弃船事件数见不鲜 长赐号船员担心被遗弃

2021-04-21 09:01 | 海运在线 船舷内外


两年来,默罕默德·艾沙是埃及苏伊士湾附近一艘废弃集装箱船上的唯一居民。如果他需要给手机充电、获取饮用水或购买食物,他就必须划船上岸。不过由于该地区是军事禁区,他最多只能停留两个小时。据一位为他检查的医生说,他营养不良,已经开始出现一些症状,与身处恶劣环境的囚犯类似。

有船员独自留滞留船上两年

艾沙是4000吨级MV Aman船的看护人,他之所以被困在船上,是因为千里之外一场涉及卖船和船员工资的法律纠纷久未结束。往北不到50英里的大苦湖中,长赐号(Ever Given)货轮的船员们也正深陷法律纠纷,他们希望能避免接近类似命运。上周日,国际运输工人联合会(ITF)代表登上长赐号,查看船员的健康状况。

法院指定艾沙为MV Aman船的合法看护人,这意味着他要被困在这艘船上。艾沙2017年在吉达登船,两个月后该船便在苏伊士湾被扣留。几年来,该船滞留在阿达比亚镇附近的海岸附近,去年还曾在恶劣天气下搁浅。

其他船员于2019年9月被遣返回国,只有他一个人留在船上,橱柜肮脏而空荡荡,生活区肮脏不堪。用他的话说,“这是一座单人监狱”。

当地工会代表已同意代替他担任船舶看护人,艾沙希望自己奇特的禁锢经历随时结束。他每时每刻在等待港务局的消息,告诉其安排已经得到批准,可以最终下船返回叙利亚的家。

由于船东失踪、薪酬纠纷和管理问题,船舶及船员滞留甚至遭遗弃的情况非常普遍,国际劳工组织还专门建了被遗弃海员数据库。

长赐号船员“很忐忑”

国际运输工人联合会及印度全国海员联盟表示,要确保长赐号上26名印度船员在法律纠纷中得到保护。

自从苏伊士运河管理局提出索赔9.16亿美元,搁浅事件的焦点便从救援变成了法律斗争。埃及方面已正式扣押长赐号,并表示在收到全额款项前船员不能下船。

根据目前的形势,运河管理局与该船日本船东正荣汽船、船舶管理公司贝仕船舶管理,以及保险公司之间的战斗可能旷日持久。运河管理局主席拉比耶对媒体表示,船东对大部分赔偿提出异议,称“他们不想支付任何费用”。

而保险机构之一英国保赔协会表示,运河管理局没有为这一特大索赔提供详细的理由,其中包括3亿美元的“打捞奖金”索赔和3亿美元的“名誉损失”索赔。

印度全国海员联盟秘书长塞朗说,长赐号船员“很轻松,但很忐忑”。他表示,最近法院调查没有对他们的职业素养造成负面影响,希望他们能够继续不受外界干扰。“他们都是专业人员,与这起事件没有任何关系,不应该被勒索。谈判爱咋谈杂谈,船员都不应该受牵连。”他说。

塞朗希望至少三名合同即将到期的船员能尽快下船,由新的船员来接替他们的位置。“我们对财务谈判及其结果不感兴趣,我们唯一感兴趣的是人,即船上的船员,我们需要照顾他们的心理健康。”他说。

国际运输工人联合会协调员Mohamed Arrachedi说,尽管船员在全球贸易中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,但他们的地位很少被放在首位。当发生冲突时,船员并不是优先考虑的对象。

弃船事件频发船员很受伤

当船东未能支付海员的遣返费、工资,或以其他方式拒绝为海员提供两个月之上支持时,就会发生弃船事件。

据国际海事组织统计,2020年1月至8月期间,至少有31起弃船事件,涉及470名海员。自2004年以来,国际海事组织已经记录了438起案件,涉及5767名海员。

像艾沙这样长期滞留的案例不只发生在苏伊士湾:去年6月,一名土耳其船长Vehbi Kara被遗弃在MV Kenan Mete号上,船上没有食物和水,倒是有老鼠。

国际运输工人联合会协调员Arrachedi说,“海运只要一出问题就是大事,因为这是一个全球性的行业,它对我们生活的影响超乎想象。一切都在全球化,但当涉及到海员和他们的权利时,人们对这些权利的全球化就犹豫不决。”

在苏伊士湾,艾沙仍在等待自由。“在船上,没有什么规律可言。有时候,我在甲板上走来走去。我尽量做任何事情来分散自己对这场噩梦的注意力。”

由于缺乏电力和淡水,洗衣服或上厕所等基本活动可能需要半天时间。他不得不拖上来一桶又一桶海水。艾沙觉得,自己被船东、港口当局和船舶注册地巴林政府遗忘了。

而在大苦湖,长赐号船员们的命运仍然未卜。"船员们都渴望尽快恢复航行,"印度全国海员工会秘书长塞朗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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