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盛开的“船王梦”

2011-12-23 08:19 | 浙江日报 船东动态


“明年的航运业会面临一轮大的洗牌。”一年前的深冬,凭借着自己在这个行业跌打近20年的经验,天盛航运董事长花盛开呷下一口茶,向记者做出了这样的判断。他无意于预测未来,但不料一年后果然。只是萧瑟持续发酵的情形更糟。行业的不景气维持了几乎一整年,“比上一年更难。”他又断言。
好在,市场的低迷并没有让他就此丧失对这个行业的信心,“企业可能会倒,行业不会倒。”进入这个行业以来,花盛开就常常在逆市寻找商机。而这种智慧,源自他的一位镇海老乡世界“船王”包玉刚。
初入行
18年前的一天清早,花盛开从家乡镇海出发,坐上了去舟山的渡船。他的想法很简单,“舟山是群岛,岛多船一定也多。”带着要为自己买一艘船,在国内市场搞搞物资运输的念头,花盛开迈出了进入航运市场的第一步。
“当时我对船根本就是门外汉。”花盛开回忆说。当时的他看中了一条500吨的内河船,船主告诉他,只要稍加改造,这船就能用来在海里运散货。他立即将随身所带的2万元定金付给了对方。到了交割的那天,同行的浙江船厂工程师却告诉他,这条船的钢板根本不能在海里航行。就这样,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早几年卖水产挣来的两万块打了水漂。
尽管第一次交易失败,花盛开的入行路却由此走出来了。1993年正值央行收紧信贷规模,对产业政策一向敏感的航运业十分低迷,不少航运企业甚至难以为继,退出了市场。花盛开却瞄准了这一产业低迷的时期,大胆地进入了市场。
接下来的故事,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,花盛开的所作所为与“船王”包玉刚的发家史惊人地相似。
行情最差的时候大胆扩张、专挑船龄相对较老价格便宜的船出手、再一步步用小船置换大船……“直到2000年,宁波的民营万吨级大船也一共只有4条,我们的竞争对手很少,就这么一点点摸爬滚打壮大起来。”花盛开说。
涉险关
去年年关,当记者第一次见到花盛开时,他刚做成了一件大事。
耗资近4亿元、9.8万吨级的“天盛15”号正式下水,一举成为国内沿海最大的散货船。在深受全球金融危机影响的当时,在很多业内人士看来,这样的举动大胆得不可思议。
“从我入行以来,就一直有个信念,要走船舶大型化的道路。”花盛开这样解释自己的“冒险”。
他告诉记者,海上运输,无论是人员配备还是路途中的燃油消耗,成本都是相当高,对抗风险能力和竞争力的影响举足轻重。而大船和小船在人员配备上相差无几,运输的平均油耗却是小船的一半,“这样一比,大船的竞争力很明显了。”
但此时的航运市场早已不是十几年前的局面。运价和船价在经历过一轮大起之后急剧下跌,与此同时,成本却不断在曲线上扬。国内的航运市场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激烈竞争,甚至出现了亏本价寻找客户都无人应答的局面。
残酷的市场,瞬息风云变幻,只有在风险未至时提前落棋,才能避免全盘皆输。
“等了两年多,刚好就在最困难的时候,得到了交通部的国际船舶经营许可证。”花盛开说。如同拨云见日一般,“天盛15”号、“天盛17”号先后投入国际航线运行,大大缓解了国内航运竞争的压力,天盛也由此成为全国民营航运企业进入国际航运领域的先锋。
话年景
“今年坏消息几乎没断过。”一年后再见,照例还是泡下一壶茶,花盛开照例没回避不景气的困境。
楼市的深度调控直接导致了钢材价格和需求的大幅下跌,用电量下滑让煤炭的运量随之下跌,各类成本齐齐上涨已经成为定局……所有这些都让已经显现出运力过剩迹象的航运市场更为冷清。“一接单就亏。有些小船厂甚至愿意以零租金把光船租给大公司用。”花盛开说。
但就是在这样的低谷,花盛开似乎仍保持着自己的乐观,以及逆市抄底的风格:“现在的船价很低很低,只要有钱,买进都不会亏。”最近他在考虑买进一艘17万吨左右的好望角型船,这样可以开到欧美市场去,做真正的远洋航线。”
而就在采访他的当天,又一个坏消息不期而至:招商银行将航运业的评级由原来的BBB下调到CCCC,并且规定授予单家航运企业的最高额度不能超过八千万元。这样的消息,对需要巨额资金准备伺机出手的花盛开来说,无疑很沉重,“其他银行肯定也会很快跟进,那么好的机会,没有钱难道就看着它这么过去了?”
解决了资金问题,就可以了吗?市场需求的困局依然很难逾越。“现在根本很难看到一口气要运17万吨货的订单。”市场运力过剩对他发现的机会的冲击,他不得不多思量一番。
“听了那么多坏消息,明年有没有最想听到的好消息呢?”记者忍不住发问。
“最盼国家对25年以上船龄的老船提前拆船给予财政补助。这样既能释放出一些运力,又能给造船企业发展带来空间。”花盛开仿佛又在分辨机会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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